瞬间的前后,是截然的两个世界,抑或幸运,抑或残忍,只是那个瞬间,头脑,只能是一片空白......
走不完的路望不尽的天涯
路边已经有老农出来摆着西瓜摊了,都是不大的个头,却很诱人的样子,于是一致说好,下一个摊子停下来修整,品尝这原始纯净的美味。渐行渐远后,西瓜摊已经不见踪影,又是这般错过,在路上总会发生的事情,遗憾与惊喜交错出现。
省道上的大车很多,都是从旁呼啸而过,不时有乘车的人朝向我们观望,路况良好的时候,也会还他们一个微笑。老无和我在前面领骑,略微领先半个车身,天津老哥在中间,老李、王姑娘继续相伴殿后。一如平时,一辆大三轮从边上经过,驾驶座上的男人与副驾上的女人都在冲我们笑,许是极少见过。只是瞬间,这笑容就不见了,从老无和我的前面五米的地方,侧翻出去,二十米后才停了下来,急急刹车停下,回头,一辆大货车正停在路的中间,撞车后的碎片洒落一地。呆在原地,一分钟的时间内,没有人说话。真的很悬,张罗大家迅速从逆行的方向上快速通过,再回到顺行的这边,在不远的一个废弃加油站停了下来。
做的第一件事情,给夕夕发了短信,在哪里,有没有危险?很长时间才回过来,说在一个院子里喝茶,此行没有危险的节目,便放心下来。她每一次出行,危险的行程都不在计划中,却每每遇到,总是回来骂她要记得安全第一。老李在一旁唏嘘,这大三轮要是从咱们后边被撞出来,所有人怕是都难幸免。天津老哥沉默不语,的确,索性他没有往日那般在我们前面三十米的位置,否则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老无最是有经验,笑说幸亏刚才没有吃西瓜,不然这三十米也该恰恰赶上。
无法言说那个瞬间,自觉蛮是镇定,双腿稳稳的立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人们常说生死间会有很多片断如电影一般掠过,想来或许我们离鬼门关还多少有些距离,只有地上的碎片以及侧翻在旁的车,才真正说明彼时眼前发生的一切。
经历了这样一段意外,大家似乎都完全精神起来,脚下快了很多,速度在26上居高不下。我们寻找一个镇子,一个传说中通向正确方向的镇子,只是再一次,我们被地图耍了,始终不曾看见。直到一个镇子中的路口,有老农在卖水果我们才终于停下来。在一处大大的树荫下面,黄瓜、西瓜、菠萝......当真是极好的犒劳。老无亦来了兴致,拿出灶具来又要煮茶,待茶香溢满,沁人心脾,洗净这半日的浮尘。
忘记是谁开始嚷着说要吃鸡蛋,王姑娘不会捧了几个回来,老无问说买的还是要的,自然是买的,老无正色教育道,怎么能买,该是要,我们讲的是,谁出门在路上不花银子就可以吃饱,买来不算本事。众人笑,我们还没有这般本事。几个鸡蛋安静的窝在锅里,待水沸渐渐在其中翻滚,煞是可爱。老无用手机拍了照片,彩信给后队,不晓得他们有没有这般浮生偷闲的心情。
这里的修整格外长,许是上午那次意外的缘故,这镇里的树荫下,便是难得的小小繁荣与宁静,不舍离开。
快近中午的时候,拐上一条近路,昨夜大车店长途司机给的建议。通常而言,长途中的近路意味要牺牲掉较好的路况,这里也不例外,糟糕的状况堪比第二天修路的路段,大家终于熬不到营口,便在路边找了家小店,老板很是热情,作出来的每一个菜都是香的,这时才有了感觉,便是昨晚没有洗澡放松的恶果,上午都是所谓的兴奋点,不曾感觉身体的疲惫,这时都涌了出来,腿如灌铅。如果按照最初的计划,下午只要到营口就算完成目标,仅剩下的三十公里倒不在话下,赶到那里来等后队。
到达营口大约三点的光景,严格上说,从行政规划上这里已经算是青岛。老李的同学在这里等我们,预备了西瓜与脉动这样的补给。据说这个老兄原本也打算参加的,但是家里有人结婚不得不赶回来只得放弃,这不影响同类的标签。要命的是,老无的忽悠神功又开始了,骑到城阳如何?这样第五天就极其轻松了,住在这里明天还是有一百多公里,到时进青岛很是狼狈。走到我面前,直接把他轰走,要他放心,就是今晚骑到青岛市中心,也一样没有问题,老无点头称是,这于你是目标一定会完成。再去忽悠天津老哥,老哥是真不行了,很是犹豫,口里含糊很多的表示只能试试看吧。老李、王姑娘倒是问题不大,尽管体力也到了一定限度。确定后通知后队,后队在老龙的带领下,居然离营口不足四十公里,追赶的速度很是惊人,不过这一天等他们到了营口也要二百公里,再骑极不靠谱,所以约好明天在城阳会合一起进入青岛市中心。
最后的一段路,为了节省体力,大家轮流领骑,在我这里,23的时速始终不敢再慢,怕再慢就只能爬行。中间小白的短信进来问簋街怎样走法,问路上可有艳遇,晕,刚刚领骑完正在气喘,快呕遇是真的,哪有精力去搞艳遇。
前一晚休息的不好所带来的恶劣影响随着夜幕的降临一点点蚕食着今晚到达城阳的决心,更加重要的是,所有的夜行装备都已经报废,老无的建议是包辆大车打着大灯跟骑到城阳,大家的眼中第一次集体出现了不靠谱的目光,终于计划作罢,在蓝村住下。
可巧,这是蓝村最好也最新的旅馆,新到甚至尚未对外正式营业。安顿好出来吃饭,赫然北京饺子馆,大家都说晕,骑了六百公里就为出来吃趟北京饺子,还好馅到底是青岛特色,不算让人失望。老无继续忽悠,跟我说提前回去到底要的什么,结果么,否则当真没有理由;说老李和王姑娘倒还是老一套,就是说到上午意外的时候,每个人念头中都想的什么,大家抓住老李的“话柄‘,一致说他那时最担心的便是王姑娘,以次证明对王姑娘的一片冰心,就是依然没能让王姑娘点头;跟天津老哥说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云云,云云。唉,过来人都是这般话多,嘿嘿~
不幸的事情真正降临,除去天津老哥,还有老无同屋,上帝,难道恶梦今夜终于要上演到我的身上么?或许是白酒的作用,很快沉沉睡去,意识中醒来是早晨五点一刻,终于听到老无震天的呼噜,至此无眠,与意外相比,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呼应:没想到后队也差点出了意外,可见安全性在路上还是需要时时打起精神的事情;晚上遇到红灯区,同志们居然都没有任何消费,真是革命意志无比坚定啊;最后,这一天他们赶的的确很凶,换作是我,估计就要挂了,还是骑在前面有心理优势啊......
TIPs:这一天充分证明了晚上修整好的重要性,此外这一天前后队都几乎遭遇车祸,再次提醒大家出行的安全和保险的重要性,不可掉以轻心!!! |